[喻叶]病入膏肓 下
@Just 写完了请验收~
字数快有上的两倍了又懒得放个中，将就下啊……
+ 叶修少年ver.
04.
“……”
中间有一段长长的沉默，喻文州也没说话，耐心地等待着叶修的回答。他是听叶秋说过的，因为叶家的缘故，继承人还有双生子的因素导致有很多人觊觎那时候的他们。而叶修也在那时作为哥哥保护了叶秋许多，于是就发生了意外，于是就有了这场病。
“……我不记得了。”抓了抓喻文州的衣服下摆，叶修的声音闷闷的，好像隔着些什么。顿了顿，他又怕喻文州不相信一样补充：“就记得有很多个人影在追我，我一直在跑，然后就没了路……”
现在他看不到叶修的表情，喻文州想了想，不由按了按他的脑袋，揉着他的发旋：“是这样啊。”
好歹肯说出来，总比在梦里被吓着好。
似乎感觉到天色渐暗，即使满心不愿意做出这种示弱的举动，叶修还是小心翼翼地拽拽喻文州的手：“那个，文州……”
“嗯？”
“你是要下班了吧……”
“是啊，什么事？”
“你是我主治医生啊，怎么说下班就下班！”
“那又不是保姆保镖，不用什么时候都陪着你。”隐约间猜到了几分叶修的心思，喻文州勉强把要冲口而出的笑声压回去，借着这个看不到双方表情的动作，故意端着声音严肃地回答。
这下叶修不愉快了，咬着嘴唇半天才狠下心，颤颤巍巍地抬头瞪他：“我不想睡。”
那厢喻文州“哦”了一声就没完了，坐在床头整好以暇地看他，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手臂。注意到叶修的视线，又“嗯”了一下。
嗯你妹！索性破罐子破摔，叶修一下挺直了背不卑不亢的：“陪我一下。”
这样才是叶修最应该有的模样。喻文州笑笑，忍不住伸手把叶修本就被汗黏得乱七八糟的头发揉得更乱，跟个鸡窝似的放在脑袋上：“这样么？我原来还想偷偷带你出去的，今天刚好还有纪念的夜市。”
听到喻文州的话，叶修眨眨眼，再眨眨眼，随即不可置信地瞪大，蹭地从床上站起来，火急火燎地穿好鞋子：“等什么？走走走！”
被迫地待在医院这么久，就算他之前再宅也忍不住走路的意愿。他都可以从自己身上嗅到医院难受的消毒水味。
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叶修，喻文州忍不住俯下身，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子，手指沿着鼻子下来捏捏下巴上的肉，才站起来按下他的脑袋：“你就打算穿着病服，还有这样的发型出去？说不定回来就被人送精神科去了。”
斜过视线才注意到映在玻璃上乱糟糟的头发，叶修又用力瞪他，踩着宽大的裤脚跑去了卫生间去换衣服。前脚才迈进去，他停了停：“不许跑。”
“砰”地一下拉上了门。
“真是……”喻文州摸摸鼻子，微笑。
“我看起来是这么没信用的人么？”
05.
牵着叶修的手走在路上，喻文州时不时偏头看一看，他是不是乖乖地跟在自己身边。人虽然也不算多，但也会挤到，一旦松了手找不到了，医院责罚是小，不能继续治疗就麻烦了。
不过叶修现在的心情很好，哼着十几年前的小曲儿，走的也不算利索，歪歪扭扭地试图走一条直线。当然，眼睛也没忘什么，神采奕奕地看着周围的一些小游戏摊位。
“跟十几年前也差不多嘛……”左看右看没什么好玩的，叶修泄气地撇撇嘴，肩膀垮下来。
手绕到后背按了按叶修最中间的那根脊柱，喻文州轻声说了句“站直了”才苦笑，一面思索着有什么可以带着他玩的，一面嘴里说着话：“本来都是没了的，后来政府说保持一点纪念意义，偶尔也会来玩玩。现在还不能碰电脑，难为你了。”
闷闷地点头，叶修的手有气没力的弯着，好像下一秒就能从喻文州手里滑走。喻文州收紧了一点，最后还是改成微张开手，扣着手指好抓得更牢一点。
刚开始做他主治医生的时候没少中想着跑路的叶修的计，不抓紧点还不知道接下来他会有什么举动。
手心里的手动了动，叶修抿着嘴唇，也加了点力道。
闲逛了半天还是没找到叶修喜欢的东西，喻文州叹了口气，试探性地询问他要不要吃些小摊子上的东西。原以为他不会喜欢这种看起来不大健康的东西，没想到反而是兴致勃勃地一手抓着一把，另一只手啃得津津有味。
也算是有几分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样子了。喻文州笑笑，抽了几张纸巾叠在手里。瞅着叶修吃完一串的空隙里把他嘴巴上油腻的东西擦干净了，才放任他吃下一根。
不过叶修不管这些，吃完一串之后嘴角又是一片。喻文州也是不厌其烦，一次一次地替他擦了，纸巾也差不多用了一路。
“喂等我吃完再擦不然多麻烦？”叶修一次向后仰着头想要闪过去，还举着手里的一串递过来，“文州你要不要？”
喻文州摆摆手：“不用。小心沾了脏东西。”手里还是没停下的意思。
躲了半天还是没闪过去，叶修皱紧一张脸让喻文州擦完了，低头咔咔咔地啃着剩下的，坚决不让喻文州有机会拿纸巾过来。虽然擦拭的力气不算大，但是基本就在那几个地方，擦多了就一阵阵火辣辣的烫，难受死了。
夜市也算是热闹，饶是他们俩什么也没玩，光是逛逛就差不多走了快一个小时。估摸着太久没出来突然走这么多路第二天可能会腿部发疼，喻文州就蹲下来，捏了捏叶修的小腿：“怎么样？受不受得了？”
难得看到比自己矮的喻文州。叶修心里是一阵暗爽，手就报复性地拍到喻文州的头上，细碎的发丝刺到手里有些发痒：“没事儿，好得很！”
少年的小心思总是藏不住的。面对着那张连眉梢里都写着“哈哈哈文州你终于比我矮了一头”的脸，喻文州挑了挑眉，眼里乌沉沉地看他：“有没有什么想要买回去的？这次过了下次就没什么机会。”
“你又不是我爸妈怎么对我这么好……”叶修嘟嘟囔囔着，却还是没放过占便宜的机会，眼睛发亮的扫来扫去，虽然没什么想要的，但是绝对不能放过让喻文州出钱的机会：“那个！”
“嗯？”顺着手指看过去，喻文州的笑一时僵在脸上，“……你想要那个？”
十分不符合叶修审美的东西，大型玩偶，不过是目光所及之处最贵的东西了。
于是在叶修理所当然的点头里，喻文州不知是不是该笑，扯着人过去买了。没法，谁让他答应了？
06.
不知那摊前有什么，走过去的时候喻文州不小心绊了一下，身子晃了晃就一头正面栽进一个毛绒绒的玩偶里，像是被熊抱了。
摇摇头爬出来后，喻文州就遭到了叶修毫不客气的嘲笑。他温温和和地无视了叶修的话，指了指那个刚才不小心栽进去的玩偶：“买这个。”
“好的。”摊主颤颤巍巍地收了钱，看着面前这个还带笑的顾客温柔地抱过玩偶，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它正面按在了一直在嘴巴可毒的少年脸上。
妈呀……
“靠谁要跟你间接接吻不要当我没看到……”手忙脚乱地搂住跟他身子差不多大的玩偶，叶修张嘴说句话就吃了一嘴的毛，连忙“呸呸”几声，费力地歪着脑袋绕过玩偶的头瞪人。
杀伤力大减。
喻文州云淡风轻地笑：“不是你要的么？满意了？那就回去了。”
“切，完全不满意，差评！”叶修撅着嘴，有些滑稽地抱着那么大的一个玩偶跌跌撞撞地跟上喻文州的脚步。也是照顾着这时的叶修，喻文州放慢了脚步，听着身后的步伐踏踏踏地走过来，仿佛一下一下走在他的心尖。
突然他听到了一声闷哼，随即脚步声就消失无踪。这细微的声音好像一只脚重重地从他的心上碾过，强压下急促的心跳，喻文州猛地转过头，看到刚才还神采飞扬的少年死命抱着那个玩偶蹲在地上，头也埋进了那里，抱得紧紧的似乎要捏爆。
呼吸一滞，喻文州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样的反应他是再熟悉不过了，就是病症的患者在遇到与创伤经历有关的事件或情境时，下意识的自我保护。抓住任何他能够抓住的东西来逃避，极端时甚至还会伤害到自己。
先环顾了一下四周，喻文州注意到快到了夜市的结束时间，不少的车也被开来收拾东西，那时他就是为了保护叶秋发生了车祸。正是这个激发了叶修的恐惧，喻文州不由有些后悔，今夜的气氛太过轻松，让他都忘了警惕。
脸上焦急得没了任何表情，他蹲下来与叶修一起，听到少年因为恐惧而牙齿打颤的咯咯声，浑身颤抖地缩起肩膀。喻文州“啧”了声，先用手盖着叶修的眼睛，不让他看到任何，另一只急急地拨开他的额发，低头吻上他的眉心。
“叶修，这里什么也没有，只有我。”
没有像平日里那样一吻就后退，喻文州的嘴唇贴着叶修的皮肤，感受到皮下的抖动，心里软得发疼。他闭着眼，没有看叶修的样子，却通过感觉体会到了他的逃避。眼皮在抖动，流出了冷汗，明明很热还在痉挛。
梦魇、刻意逃避、触景生情，无一不让他无法认真面对着现今的自己。
“知道我是谁么？”
睫毛轻微地掀起，叶修在冰窟里触摸到眉心的温暖，犹犹豫豫地试图放松绷紧的肌肉接近。
“……文州？”
“不要睁眼，感觉怎么样？”
“……很暖和，是文州的感觉。”
“那就睁……噗。”就算还在惊讶的阶段，喻文州还是被叶修的形容逗乐了，连原先想着的话都被打断，“能不能站起来？我带你回去。”
默了一下，叶修动动脚踝，盖着眼睛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松开了。他可怜巴巴地看着喻文州，瘪着嘴：“脚抽筋了。”
07.
小腿还在轻微地抽搐着，果然还是因为突然走了太多路，就抽筋了。喻文州问了几个问题就大概了解了状态，无奈地摇头，用力压下叶修的脚趾，暂时性地缓解了抽筋之后，双手伸到腋下把他夹起来：“试着点地，疼不疼？”
脚尖碰到的地又缩回去，心知理亏，叶修苦巴巴地看他：“疼。”
那就没办法了。喻文州哭笑不得地看叶修小心翼翼的神情，只能背对着他蹲下身，朝他招招手：“过来，我背你回去。”
“哦……”乖乖地听着话，叶修绷着右腿蹦跶到喻文州身后，扑过去绕住他的脖子。手扶着叶修的大腿，喻文州微微用力，就把其实并不算重的少年背了起来。
从叶修的角度只能看到喻文州的侧面，表情却也看不真切，只有半边脸颊。一呼一吸都能把垂在脸侧的发丝吹得飘起，绕来绕去地拍到脸上，有些发痒。叶修摇头晃脑半天还是没躲过去，郁卒地紧贴着喻文州的后背：“看不出来嘛……”
“回去不要想着逃医院的饭了。”
“难吃，还没泡面好吃。”
“那种没营养的东西别想再碰了。”
“哦……”
多说多错。今天不旦被没收了烟，连泡面都被下了禁令。叶修鼓起脸颊，泄私愤地咬了咬近在眼前的耳朵。却还没舍得用力，还伸着舌头舔舔。近似于一个吻。
被突如其来的热气熏得浑身抖了抖，喻文州险些松手把叶修扔下去。他稍微拧起眉，没办法地说了声“收敛点”，反手把有点滑下去的叶修捞起。
之后的路就是安安稳稳的，没有什么对话，只有轻微的风声和呼吸相伴。路灯把二人融为一体的影子拉长又拉短，仿佛时间不断地倒流，停止在这个时候。
看着喻文州的侧脸被昏黄的灯光照得明明灭灭，上一秒还能看到的温和下一秒就被黑暗盖过，再加上有节奏的步伐带来摇摆，叶修忍不住看了又看，还是承受不了困意打了个哈欠，手里更加勒紧几分，像是怕稍微松手就跑了。
偷偷绕过保安背着叶修跑到病房，喻文州抓了抓昏昏欲睡的叶修的发顶，让他略略清醒一点：“到了。”
“嗯嗯嗯嗯……这就睡……”把头摆来摆去，叶修眼皮也没抬。
“等。”按着叶修靠在床头不让他躺下，腿挂在床边无意识地晃悠。喻文州半跪下来卷起叶修右腿的裤脚，试探性地捏着小腿的肌肉：“之前是这里抽筋了么？”
“咝——”被轻微的刺痛终于激得醒来，叶修眼皮微掀，困倦地点头。
不知什么时候旁边有了一盆热水，里面浸一条毛巾。喻文州手指没停，继续捏着小腿，一只手捞起盆里的毛巾拧干：“用热毛巾敷了抽筋的地方再睡，等一会。”
然后就是湿热的毛巾挨到了小腿。叶修舒服得眯起眼，稍微褪去一点的睡意眨眼间就重新席卷而来。强撑着睁眼，叶修低下头就看到喻文州正垂着眼，认真地用毛巾一点点擦拭着。成年人的嘴角翘起来一点点，跟他给自己擦嘴、买东西时的弧度一模一样。
“文州啊……”
听到低若无声的嗓音，喻文州把毛巾放回盆里，抬头看他，才发现叶修已经忍不住困意歪在床上沉沉入睡。他失笑，想着把对方裤腿先卷下来，视线就落到对于少年来说略显苍白的小腿上。
停了停，并没有意识到他现在的笑容有多明显，喻文州慢慢弯下腰，在叶修的膝盖上轻轻一吻。
08.
第二天叶修照常活蹦乱跳，祸害着周围的人。喻文州怕昨天贸然出去可能着凉，用嘴唇试了试叶修额头的温度，才放心地由着他野去了。
摸着额头，叶修撇嘴：“用温度计嘛，动手动脚的干嘛呢。”
“嘴唇对温度敏感点，也快。”喻文州拍拍叶修的脑袋，又被他瞪了眼才笑着出去了。
一推开门就看到张新杰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靠在走廊上，见到喻文州就站直了走过来，明显是在等他。
也没太惊讶，喻文州抬起手跟他打了招呼：“嗯？这个时候你不是都在巡房么？怎么？这么巧就巡到这里了？”
“不巧。”张新杰推了推眼镜，“我就是在找你。”
“哦……什么事？”
张新杰一向单刀直入，说话很少拐弯抹角。他指了指1号病房，又指了喻文州：“虽然说叶修现在的状况稍微有所好转，但是也没到出院的时候。依我看离痊愈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你是要一直给他当着主治？”
“为什么不行？换了人说不定就又恶化了。”喻文州笑意不改，手插进兜里，不由想到叶修的病历还挂在他的桌角。
“没，不过……”说到这里张新杰有些犹豫，话说了一半又斟酌着，严肃的脸上少有的露出为难的神色来，“你们……”
他是看到了喻文州用嘴唇试了叶修的温度，再联系一下他平日里的行为，心里就有了暧昧的推测，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一定要找喻文州求证了才行。
手抵着下巴，喻文州歪着脑袋沉思一会，才勾了勾嘴角，有些不明意味：“没事。”
“嗯？”
“他只是因为病症对我有些依赖，我也是要尽力帮着他出院。”说了一半，喻文州抵着头为难地笑笑，“这不是，太孤单了么？那孩子值得得到这样的好，我也看不过去。哪怕他是一辈子也出不了院，我也不会放弃主治。”
一时间无言了片刻，张新杰张着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也难得会看到你这样。”
“我知道。”喻文州露出一个模糊的笑。
“但是——”张新杰敲了敲墙，试图唤回喻文州的意识，“你想象过他出院的时候么？叶秋把他领回去，他也不再依赖你，舍得？”
“这不是最开始的目的么？为什么会舍不得？”
顿了顿，张新杰的脸上流露出一点同情：“你应该看看你现在的表情。”
摸了摸脸，喻文州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样子，只是勉力维持着一贯的笑：“一定很难看吧？无所谓了，我只是想要他好起来就好。之后……说不定会再次试着接近，谁知道？”
“如果不是认识你，我一定会觉得你也患了PTSD，而你的病人就是你的依赖。”最后张新杰还是说了这么一句话，无奈地任他去了。因为他认识喻文州，所以知道这样的喻文州是不可能为了什么改变他已经决定了的事。
虽然叶修并不知道这段对话，但是少年总是敏感的，也感觉到了隐隐的不安。在喻文州一次进来时，就看到他抱着那次夜市买来的玩偶，死死地盯着自己。
还没等喻文州先开口，叶修就用力地把玩偶甩到他脸上。少年明亮的双眼红通通的，发着狠瞪他：“文州啊。”
手胡乱地捞住玩偶的一只手，喻文州走过来安放在床头，才皱着眉看他：“怎么了？”
刚才还想要吃人一样的叶修，下一秒就猛地按住他的肩，手指抠进衣服，一看就觉得疼。叶修的声音像是从喉咙的深处发出来的，幽幽地让人记在心里。他贴着喻文州的耳，嘴唇开合间似乎都能咬到他：
“陪我，一直。可以么……”
那天夜市回来，他还没来得及说出这句话就压不住困意睡了。他之前说过，细思之后又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一直都理直气壮的话到了末了才忍不住弱下来，叶修咬着下唇，不服输地抬头看进喻文州的眼。
他一直都看不清。
而那个看不清的喻文州似笑非笑，眼里却隐约间透出星光，舍不得移开眼：“既然你这么说……”
看到叶修还要张嘴说着什么，喻文州的一根手指点在他的唇上，压下心里的所有想法才不让声音颤抖：“在你后悔之前，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他们已经病入膏肓。
The End
最后还有来自 @2H 友情提供的NG一枚【严重EG请慎重！！！】：
还没等喻文州先开口，叶修就用力地把玩偶甩到他脸上。少年明亮的双眼红通通的，发着狠瞪他。
手胡乱地捞住玩偶的一只手，喻文州走过来安放在床头，才皱着眉看他：“怎么了？”
刚才还想要吃人一样的叶修，下一秒就猛地按住他的肩，手指抠进衣服，一看就觉得疼。叶修的声音像是从喉咙的深处发出来的，幽幽地让人记在心里。他贴着喻文州的耳，嘴唇开合间似乎都能咬到他：
“叔叔，陪我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我出去笑一会一句话毁气氛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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